舒云飞倒是笑了起来,说,你也这么能说了。不过你这是诡辩。按你这个逻辑,真的是盗亦有道了。再说,两条红塔山,两瓶茅台,要多少钱?我一个月工资又是多少钱?我就是一个月不吃不喝,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,也不会为他一个人服务呀!我宁愿救助失学儿童!
晓晴说,我正要同你讲这个道理。花几个钱是小事,再说又能花多少钱呢?现在有人还把花钱买官当做一种投资哩。让你走动走动,只是做个人情而已。我猜想,他向某人再怎么贪小便宜,也不在乎几条烟几瓶酒。他计较的是你的姿态。你想想,别人还唯恐攀附不上,就你一个人不理不睬,他会怎么想?至少以为你不尊重他,不把他放在眼里。特别是你,说资历跟他差不多,论本事也不比他差,他越发以为你看不起他了。他甚至可以宽容所有部下,就整你一个人。整倒你一个,其他的人都服帖了。你还成天读什么《论语》,还说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。现在哪是《论语》治天下?是厚黑治天下!
晓晴讲的这些道理,他不是没有意识到。正因为如此,他心里更加厌恶。大凡做上司的都唯恐下属不敬,偏要有意装腔作势摆出一副威风来。你想让上司看着顺眼,就不要怕人讲你是马屁精,你想保持一种正常的工作关系,往往要吃亏。